第(2/3)页 独孤心慈吃惊的看着越说越兴奋的荆山公主,突然言道“神龙五年,公主初掌内库,一片荒芜,后公主殚心竭虑,现今内库丰盈,圣人囊中阔绰,公主功不可没” 荆山公主听闻独孤心慈夸赞,仍不住颔首,顽石终须点头。 独孤心慈继续言道“神龙九年,内库发展受阻,神龙十年出现亏损,开元元年若远东招商会分红延误,怕今岁内库亦会入不敷出吧?” “汝是从何而知?丽竞门?”荆山公主脸色难看。 “荆山公主在京都置有四处别业,洛阳两处,蒲州一处,扬益各一处,不知是否属实?” “汝尽然敢查勘某?”荆山公主大怒“可是冯元一那老奴说与汝的?” “公主一言,可令青龙坊与升道坊的产业灰飞烟灭?”独孤心慈冷笑“汝知否,吾此三位老友何人?” 荆山公主冷笑,眼睛亦懒得梭巡一下。 “此乃流鬼国王子可也余志骑都尉,此乃驱度寐嗣子斯大林果毅都尉,此乃扶桑遣唐副使藤原马养”独孤心慈逐一介绍,忽地一字一句说道:“远东招商会五成海获来自流鬼国,三成山货来自驱度寐,扶桑每年亦有万斤熟铜供给燕唐,某,远东独孤天星,亦可一言令之减半” 荆山公主悚然而惊,不可置信的看着独孤心慈。 “某前为大术师,现亦为术师,某乃辽阳郡王嗣子,帝国传世远东侯,汝却来威胁某?”独孤心慈冷笑。 “某即为天家犬马,亦为圣人之犬马。汝若有心,可安居长安堆金积玉,驱使丽竞门或三省六部,某自当旁观,赞汝巾帼了得,但某避居辋川,两耳不闻窗外事,俗语说打狗需看主人面,谁若招惹某,某自会说与圣人评判”独孤心慈都懒得看已全脸如熟蟹的荆山公主。 “权势,汝之蜜糖某之砒霜,某之行事若有差池,自有圣人来教训,荆山公主怕尚未够格”独孤心慈继续往狠里得罪。 “某不够格?独孤郎君怕是高估自己了吧?某不是御史中丞亦不是武王,吾之行事乃替皇族分忧,为圣人解难,汝罪于某,即罪于圣人” “罪于汝即罪于圣人?”独孤心慈不屑“某择日亦需询问圣人,罪于某是否亦罪于圣人?” “吾乃燕姓,圣人胞妹,汝一外姓犬马岂能替圣人分忧?” “荆山公主手段了得,某信服,某即去告知圣人,燕姓天下何须外臣,侍中紫微令尚书令均归荆山公主,天下大治也”独孤心慈嘲讽。 “汝可静观某之手段”荆山公主又惊又怒,一甩大袖,露出胸前雪白,却不管不顾,起身离去。 “荆山公主,相逢即是缘,某亦提醒汝一句:太平安乐殷鉴不远”独孤心慈抬头说道。 太平公主,先帝亲妹,武皇幼女,深受皇父皇母后皇兄皇侄宠爱,权倾一时,却未肯低首下心,终事败圣人之手。 安乐公主,燕唐第一美人,备受宠爱,能开府设官,贿卖官爵,相公之下多出其门下,亦称得上权炽熏天,却谋求皇太女封号,终成一枕黄粱美梦。 荆山公主燕鄎顿顿足,却冷哼一声,出得门去。 独孤心慈又拿出雪茄慢慢点燃开始吞云吐雾,此刻冯元一才带着簪花令使们出来。 “簪花太岁就这么点胆量?”独孤心慈一口青烟笼住丽竞门大总管冯元一。 “某的丽竞门每年上万金的俸禄得找她要啊”簪花太岁冯元一苦笑。 “所以就把某顶在前面?”独孤心慈冷笑。 “这不是没办法吗?某丽竞门好不容易有个进项,怎地让人给轻易琢磨去了?再说了,汝远东侯不是也把某等牵扯进去了?某等现为一网之鱼”齐国公冯元一叹道。 “一网之鱼?还一丘之貉咯?”独孤心慈并不同情“某随时可以走,辋川不清静,某再回远东” “汝自知远东怕是不会让汝轻易回去的”冯元一叹道。 “回不去远东,某去南山,南山不让去,某去安南成不?”独孤心慈算是怕了,这一天到晚有人烦扰,何时是个头啊? “算了,某保汝平安汝跑甚?”冯元一有气无力。 “汝之平安需汝保全?”独孤心慈冷笑“某是怕汝等烦扰” 两人尚在互相烦扰,又有人来报,荆山公主出山去了。 独孤心慈与冯元一两人相互看看。 “汝还不派人跟着去看看?”独孤心慈有气无力的说着,公主若在他的地盘上出事,他可就只有跑路了,好在现仅申时二刻,天尚未黑,即是黑了天,雪天亦是明亮的很,怕就怕雪窟窿冰旮旯。 冯元一有心不理,但自己倒霉催的亦在此,若有事肯定亦跑不了,遂挥手让冯平安安排人手去照看荆山公主一行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