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抓进府衙?谁?独孤心慈?他们不是在含香院么?”圣人愕然。 “听闻是远东侯嫌弃含香院里吃食不佳,便去董家酒楼吃早点,却与太官署令王瑄起了冲突,然后远东侯等人即被抓进府衙,洛阳府出动了天津军府兵”冯元一回答,亦解释了何为抓进府衙,出动了府兵呗,那远东侯再狂妄,与府兵相抗那即是谋反了? “胡闹,所为何事?”张说相公立时说道。 “听闻是远东侯打伤了王瑄县丞,起因是太官署令王瑄言称王维翰林不配为崔家之婿”冯元一亦不是很了解详情。 崔家小娘子是清河崔氏旁系,王维王三郎亦是太原王氏子弟,两人自幼青梅竹马,任谁说亦是良配,这一堂堂的太官署令却言称王维翰林不配为崔家之婿?光禄寺太官署令王瑄乃晋国公王守一之子,王嫣然皇后之侄,亦是去岁制科进士,独孤心慈他们的同科,怎会起了冲突? “其间可有何误会?”老成持重的侍中张嘉贞问道。 “某亦不知,尚需详查”冯元一回答。 “那就去查”圣人黑着脸问道。 “不仅要查冲突原因,还需查一查天津军出动是谁的军令?”张说相公却又吩咐道。 众臣心中一凝,是啊,远东侯与太官署令的冲突是小事,远东侯被抓进府衙亦可大事化小,这天津军出动可即是大事了。 唐令:凡发兵,降敕书于尚书,尚书下文符。放十人,发十马,军器出十,皆不待敕。卫士番直,发一人以上,必覆奏。 出动十人以上的兵马需尚书省的兵部发文符,军器什么的均需对的上,即便是每夜巡视的金吾卫亦需兵符。 当然,这是针对十六卫禁军而言的,燕唐各军府的调动亦有变通,比如各大都护府的边军只需大都护府的军令即可,各地镇军的调动有各州道的刺史观察使的军令亦无人追究,即便是丽竞门的簪花使亦有调动百人以下府兵的权力。 这是南衙禁军,北衙的神武军龙武军羽林军调动只有圣人敕令才可,政事堂亦无权调动。 洛阳现今有圣人在,带来了千牛卫,监门卫的一部分,右金吾卫,左威卫,还有神武军龙武军,洛阳本地的镇军还有天津军,新安军,偃师军,他们由河南府节制。 “唐卿,汝可知情?”圣人亦是面色一沉,问向洛阳东都府尹独眼的唐休璟。 “某不知晓此事,今日亦无调动天津军的军令”唐休璟原为安东大都护府的营州都督,在征漠河之役中,与魔狼天星有隙,后在去岁大朝会含元殿上其弟唐休珑亦曾弹劾独孤心慈,但唐休璟府尹本身倒是公允持证,有一说一。 “王卿呢?”圣人又问都畿道河南道观察使王新。 “某需去详查一番”王新观察使亦是太原王氏的中流砥柱,此刻正头疼着呢?这王氏子弟自己争斗不说,还惹上了魔狼天星? “那就去查吧?王卿,唐卿,崔卿,某等去看看”圣人冷声吩咐道,都畿道的观察使王新和洛阳府尹唐休璟肯定要去的,这是他们的辖区,再加上一个御史大夫崔隐甫,亦是清河崔氏中人。 除了这三人,王瑄的父亲晋国公王守一自然得跟着,还有张说杜暹等相公、千牛卫大将军程伯献、左监门卫大将军冯元一亦跟着。 其他臣工亦想跟去,却被圣人留下,“这么点事去这么多人作甚?” 众臣大多已无心思查看这被赞为祥瑞的诗词,默默等待,只有贺知章孔邃之等几个礼部国子监的人仍在品评。 王新观察使带着唐府尹与崔大夫跟着圣人匆匆赶往洛阳府衙。 好在洛阳府衙即在皇城,应天门外端门内的一片均是洛阳东都的各部署衙。 不到一刻钟三人进入府衙,里面亦是哄哄闹闹。 洛阳府的捕役与天津军,还有金吾卫将府衙围了个水泄不通。 “远东侯,在长安汝是虎,是狼,任由汝横行,到了洛阳,汝是虎亦得给某趴着,这是东都洛阳,由不得汝嚣张”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彻洛阳府衙。 “怎地?这洛阳不是燕唐治下了?不是圣人的疆土了?汝王氏想一手遮天,屈打成招?”独孤心慈清冷的声音回应。 “是不是王氏一手遮天汝管不着,汝今日打了王氏的人,汝就别想站着出这洛阳府衙”又一个声音响起。 “那某倒想看看汝等想怎样让某躺着出这洛阳府衙,王瑄署令,汝可想好了,某与汝的私怨若闹上公堂丢脸的可不见得是某哦?还有汝叫来天津军,可有军令?” “汝在长安能喊来金吾卫,某在洛阳即能调动天津军,某晋国公府可不是辅国大将军府,今日不讲汝打趴下,某这署令也不做了”这是王瑄的声音。 “尔敢,审理远东侯亦需圣人和宗正寺的敕令,汝亦洛阳府衙,还只是洛阳县的县丞,汝不配”这是凤凰公主的声音。 “在某洛阳可不管汝是远东侯还是凤凰公主,惹了某等某就能治汝”那个洪亮的声音是洛阳府少尹王轩,河南道观察使王新之子。 “跟他废话作甚,先拿下再说”王瑄的声音再响起。 第(2/3)页